酸辣粉不加醋呀

郎心自有一双脚 隔江隔海会归来

【渔歌唱晚】(中)(执光)



愿此生与你终老温柔,白云不羡仙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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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落水着了寒,执明开始发烧说胡话,师父恰好出了门,师兄们各个都急的很,忙里忙外照顾着他,汗湿透了里衣,就有人替他换掉,可是昏迷不醒喂药成了麻烦,只好用能用上到的办法让他尽可能舒服。


到了半夜才消停些,执明安静的躺在床上,呼吸有些重,面颊绯红,额头还是冒着虚汗。


他睡的极其不安稳,扑面而来的血腥味,凄惨的声音,泛冷的眸色,浑身都忍不住抖。


这静谧的夜晚除了几声鸟鸣,蓦地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。


执明突然就平静下来,有一双带着凉意的手覆在他额上,抚平他皱起的眉,抚过他滚烫的唇。


“执明”


他艰难的睁开双眼,模糊的脸凑近他,窗外的月亮圆的出奇,一层淡色光晕洒在那人周身,他张了张口想说话,那人俯身用手掩住他的唇,然后握住他同样滚烫的手腕,笑意含在眼帘


“等你好起来,就要报答我”


清脆的铃铛声渐远,夹杂着悦耳的轻笑。


一夜再无梦。


次日执明退了热,只精神还有些萎靡,他都不敢确定昨天小妖怪是不是来过,可他连小妖怪的名字都不知道,为什么对方要帮他?对了,报答,小妖怪这是要使坏?


他晃了晃神,还是起身穿衣,如往常一般去练功。


“小师弟,你怎么出来了,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”


“对啊,小师弟你脸色还挺苍白,还是别出来吹风了”


执明摆摆手,感激的对他们笑笑,还是固执的走到一边练功去了,其余人没办法,只随他去,不过视线还是看着他,深怕他又出个事。


执明是师父捡回来的。


那年大雪封山,天权的人都下不了山,只有师父会带着大师兄冒着风雪外出除妖,一个深夜,师父抱回来一个婴儿,说是路上捡的,不忍心。


天权门人少,师父不喜太多弟子,是以共七个徒弟,再来个小执明,就算八个了。


一群人好奇的围着小孩子,这么大的风雪,师父从哪捡的?大老爷们从没带过孩子,师父又甩手不管,鸡飞狗跳了好一阵,才把孩子慢慢养大,可执明从小到大惹过不少事,法力不够又爱挑事,好几次都差点被后山的狼妖吃掉,最后没办法,大师兄带着人端了狼窝,让执明没得挑事的地方,所有人都对他宠的很。



他们或多或少都是有天赋的,在捉妖师一派都有自己的本家,大多是从小被家主送来,合眼缘的翁彤就留下,所幸各个都勤奋,又满腔热情,倒是让翁彤不停的和自己师弟魏玹辰炫耀。


只有执明是个意外。


执明自己也知道。所以他才格外努力,他不想拖天权门后腿。无奈这么些年,师父总不肯教他心法,说是说根基不稳,易走火入魔,可谁又知道呢。


拔剑,双手张开,脚步翻转扫起一地枯叶,撩,挑,钩,刺,最后一招,剑柄自手中脱落,他重重摔在地上,又没成功。


正顾自懊恼着,树上传来极轻的一声“啧啧”,然后铃铛作响,小妖怪就落到他眼前。


“还真是废材”


“要你管!这可是我天权门,你就不怕别人来收了你”


“你明知道,那老头都未必是我对手”


“你!不许侮辱我师父!说,你三番四次来这里,到底意欲何为”


“啧”,陵光突然就凑近他,抓住他的手腕,还顺带伸手弹了他脑门一下,痛的他直呼,“我治好了你的病,你得报答”


“妖孽!休想造次!”


执明大喊一声就扑上去,陵光不妨被撞了个趔趄,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。


该死,每次都这么戏剧这么狼狈。


执明撑起身子,偏头嘴唇无意划过陵光侧脸,自己倒是先红了脸。


“还不给我起来!”


陵光瞪着眼睛,小脸气的鼓鼓的,执明似是听不到,突然笑笑就伸出手将陵光双手举过头顶,用藏好的捆妖绳把他绑住。


“小妖怪,这回我抓住你了”


“嗯?使诈?有意思”


陵光双腿上抬,翻个身就将执明压住,轻而易举的解开了束缚,手轻轻拍在执明脸上,“我选中的人果然有意思,以后就准许你同我一起玩耍”


“呸!妖孽!口放厥词!士可杀,不可…额…”


“不可辱?”

“对,不可辱!”


“巧了,作为一只妖,我最喜欢欺辱你这样的捉妖师了”


执明一脸就义的无谓表情,闭上双眼,睫毛轻颤,不自觉的还咽了咽口水,因为陵光凑的太近,身上似有若无的紫藤花香让人有些迷醉。


陵光莫名的看着他,最后起身拍拍身上尘土,“记住了,以后你就是我的奴才,你主子叫陵光,不是什么小妖怪”


那之后陵光总是不分时间的突然出现在执明面前,多半是戏弄他为乐,兴致上来了还会指导指导他修炼。


“呸!谁是你奴才!妖孽”


一手抓上他的手腕,执明挣脱不开,陵光得意似的举起手晃了晃,“你这么弱,不如我教教你,以后也好玩些”


执明撇过头不想搭理,可内心却有些松动,他太需要能力了,陵光法力那么高,说不定是他的机会。


陵光看着他似笑非笑,眉眼弯弯,一脸了然。


“丹静,空非所明”,陵光坐在树上抱着一叠糕点,双脚晃荡铃铛也跟着响起来,满是有趣的看着下方练剑的执明。


劈,斩,截,木桩断裂。


“无所有为,脉自开”


撩,挑,钩,刺,最后一招,执明蓦地吐出一口血,扶住胸口神色痛苦。


陵光见状丢了碟子,立刻将人抱住,右手凝聚一股真气,自执明后背缓缓输入体内,好一会,执明神色才如常。


“原来你筋脉未开,那你还是别练了”


“你有办法的是不是”


执明突然扭过头,嘴角的鲜血还未曾抹去,那眼神炙热的让陵光突然就颤了颤,他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,“办法是有,不过……”


执明掰过他的肩膀,定定的看着他,“求你帮我”


陵光就在这样诚恳的目光下点了头。


“所以你就用了一半修为替他重塑筋脉?你疯了吗”


孟章急的有些失控,拍着桌子就站起来,他向来脾气温和,这次难得动了怒。


陵光疲倦的躺进竹椅,自顾自倒了杯茶,声音恹恹的,“不就是修为么,很快就恢复了,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”


“你蠢吗!他是捉妖师,你这样对自己有什么好处!”


“我们又不是妖”


孟章被这么一句话憋的再说不出话来,只好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目光瞪着陵光。


蹇宾悠悠的从外头晃了进来,手拍在孟章头上揉了揉,“你操心这些做什么,你自己不也差不多”

孟章扫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,扭头就跑出去了,这两个老是欺负他。

“你看看你,又把他气走了,多半又是去找那个穷酸书生”

“你们一个个都不学好怪我咯”

“你也没好哪去,将军府就那么个儿子,都让你染指了,啧”

“小雀鸟你懂个屁”

“小花猫彼此彼此”

互相翻个白眼,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。

执明自陵光帮助后,功力突飞猛进,师兄们都很替他开心,只有翁彤,每次看着他都欲言又止。

“神君可知如此一来,会有多大麻烦”

“老头你废话真多,我看上的人,我会负责的”

翁彤立在廊桥上,看着那一抹紫色身影渐行渐远,最终叹口气往回走了。

风呼啸而过,树林里剑气震荡,陵光从后头突然出手,执明一顿,侧身避开然后提剑向前,你来我往过了好几招,最后执明还是被陵光扼住,有些颓然。

“不错啊,接的住我这么多招”

“可我还是输了不是么”

陵光笑着手上力度松了几分,执明不动声色勾起嘴角,一个反手将陵光压制在身下,手中剑跟着刺下去,从陵光侧脸五公分处狠狠扎进土里。

“不可轻敌啊,陵光”,常年摸剑的手指腹有些茧,粗糙的感觉袭上他光滑的脸。

陵光突然就愣了,陵光,陵光,对方分明是得意邪魅的笑,可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,是情深意切,是温柔缱绻。

对视好一会儿,执明闭了眼睛,掩去满目柔情,一下又一下,轻轻在陵光唇上啄着,该死,他还是不敢太冒犯,手缩在身侧微有些发抖。

陵光的轻笑传入他耳畔的时候,他已经被勾住脖颈,陵光一手握住他手腕,一手扼住他后脑勺,深深的吻上去,舌尖纠缠,他在点火。

执明反应的很快,把人抱起,轻轻印上一吻于他眉间,“你确定?”

“是,我要你”

“好”

铃铛声清清脆脆,从床帐中传出来,间或夹杂着几声喘息,陵光仰起头,头发被汗水黏在雪白的脖颈上,眼角泛红,是风情万种,执明动作愈发强烈。

葱白的手指一一被他含在嘴里,最后动情之时,执明覆在他耳畔,“陵光,你是我的”

无关情爱,他只是疯狂的想要占有他。

陵光抬手抱住他光滑的背脊,“我是你的”

他心甘情愿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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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,说好的车 ⊙ω⊙
脑洞快要收不住了,我药丸药丸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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